历史最悠久的燕国,最后为什么没能称霸?
战国时代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在这个历史时间段之内,有很多的政治制度诞生,也正是因为这些诞生的政治制度让整个中原的文化发展的越来越多样繁荣,世人对于战国时代所经历的格局变迁大都非常的熟悉,但是绝大多数人只是了解它的强弱变化却不了解内在最根本的原因。为何秦国会成为最为强大的国家?为何秦国是最终一统中原的国家?难道仅仅因为商鞅变法吗?燕齐晋这些国家怎么就没有发展起来,是历史底蕴禁锢了他们?
秦国又为什么会从最为弱小的国家迅速崛起成为最为强大的国家,变法每一个国家基本都有,像是韩国有韩昭侯申不害变法,像是楚国有吴起变法?魏国有魏文侯李悝变法,赵国有胡服骑射变法,齐国有齐威王变法,燕国也有燕昭王乐毅变法……可为什么这些国家都没能够崛起?为什么只有秦国在实行变法之后才迅速强大起来成为了整个中原的霸主呢?
其实,这内在的是有最根本的原因的,其中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商鞅看到了贵族的发展给国家发展所造成的阻碍。
贵族在战国时代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代名词,它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起源,之所以说贵族代表着国家的兴盛或者说起源,那是因为所有的贵族基本上都是从西周开始分封诸侯时所遗留下来的家族,这些家族往往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作为一个古老的家族,它们不仅仅文化底蕴十分的深厚,而且它们的先祖也曾经为这个国家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在当时那种政治制度的作用之下,这些家族是可以代代相传的,尤其是像燕国和齐国这样的老诸侯国。
历史底蕴最悠久的燕国
燕国的王室本身就是姬姓也是西周的国姓,是西周整个王朝最为显赫的贵族。又像是齐国,它本身就是一个由西周功臣建立的国家,它的君主本身也是西周的一位贵族,因此,从这两个国家来看,贵族的实力本身就是非常的强大的,而在整个西周这样的现象数不胜数。
后来,西周分封的诸侯国渐渐地脱离了西周的控制,在这些诸侯国内部,贵族的势力也像是西周那样盘根错节。因为它们多年以来积累的底蕴,多年以来广布的势力,贵族是极其不容易铲除的,每个国家基本上都发生过于贵族的较量,但是最终也只有秦国成功了,可是,哪怕是成功的秦国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些国家当中只有秦国最终成功了呢?它的变法又有什么诀窍吗?我们今天就来分析一下为什么在战国时代,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深受贵族的影响,最终却只有秦国做出了改变。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国家底蕴问题。在战国时代,秦国或许是最没有资格一统六国的国家,因为它的历史底蕴是最差的,最有资格的应该说是燕国、齐国或者是晋国,这三个国家都是西周分封的老牌诸侯国,它们都得到过西周的承认,是中国封建历史当中的正统诸侯国。
燕国的国姓是姬姓,是亲自分封的诸侯国,它的立国之君召公奭是周武王安定天下的左膀右臂,在西周拥有着极高的地位,在朝堂之上也是担任着重要位置,甚至在周武王死后他还辅佐过西周的两位国君。
由此可以看到,作为西周的三朝元老,召公奭影响有多么的巨大,而有这样的一个人作为立国之君也足以见识到燕国在所有诸侯国当中的地位,因此,燕国的历史底蕴实际上是最为深厚的。
更加值得注意的是,燕国还是一个并没有发生过变革的国家,它是由一个家族所统治的,从春秋到战国几百年的历史变迁当中,它从来没有出现过政治上的变动。它不像齐国那样,齐国虽然说也是西周分封的诸侯国,也是中国封建历史当中所承认的正统诸侯国,但是这个诸侯国的历史却远远没有燕国长久。燕国从开始立国的时候发展就十分稳定,后来虽然渐渐没落了,但是它的政权却没有发生改变,统治燕国的家族没有发生变迁。
姜子牙姜姓齐国变为田氏齐国
可是齐国就不一样了,最开始齐国之所以能够拥有封建正统诸侯国的资格,是因为它的立国之君姜子牙。姜子牙是辅佐武王伐纣的重要人物,也是周武王能够安定天下的肱骨之臣,在整个西周的功臣排行榜上位居第一名,就是因为姜子牙这样的身份和功劳,他才能够凭借异性的身份成为诸侯王。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齐国的国姓实际上是姜姓,后来人们多称它为姜齐国。但是到了春秋末年的时候,姜氏一族却发生了变动,整个家族内部昏庸不堪无法再担当统治齐国的重任,再后来这个家族被国内的贵族田姓氏族所取代,齐国的国姓也就成为了田;姜齐国也就变成了后来人们熟悉的田齐国。
在战国时代与诸侯争霸,逐鹿中原的齐国已经是田齐国了,所以齐国虽然历史底蕴深厚,但是它中间却发生过政治上的大变动,最终让这个国家的元气受损,走进了很长时间的一段低谷期。所以,虽然齐国也是一个历史底蕴比较深厚的国家,但是它却经历过政治的变迁,可即便如此它也继承了原本齐国的历史地域,导致这个国家的政治走向与原本的姜齐国实际上是一致的。因此,即便是它曾经发生过王权的变动,但是这个国家依旧是一个历史底蕴深厚的国家。
中原地区老牌诸侯国晋国
除去这个国家之外,还有晋国,晋国可以说是中原地区的老牌诸侯国了,并且它还是当时土地面积最为广阔的诸侯国,那怕是南方的楚国都不能与它争辉。在其最为辉煌的历史时间段内,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诸侯国敢与晋国单打独斗,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晋国这个国家的整体实力,后来晋国因为自己内部的斗争分裂成了韩赵魏三个国家,它的势力也被一分为三。
但是哪怕如此,同出晋国的韩赵魏三国却也是继承了晋国的传统的,有晋国作为基础,这三个国家的历史底蕴也比秦国要强大很多。
因此,我们说实际上在战国时代最有历史底蕴的国家是燕国、齐国或者说是晋国,这三个国家从理论上来说是最有资格参与中原争霸的国家,因为它们本身就起源于西周,是中国封建历史所承认的诸侯国,而它们本身也有着中华文明最为重视的文化底蕴。因此,这三个国家实际上是最有可能性或者说最有资格去参与中原逐鹿的国家。
但是易中天先生在他的《中华史》当中曾经说到过,也正是因为这三个国家的历史底蕴成为了它们的后腿。因为实际上国家的历史底蕴深厚有利就有弊,而且这个弊端如果得不到改善,将成为致命的缺陷。
因为如果历史底蕴深厚,那整个国家创新起来就比较麻烦,就比如我们上述所提到的燕国,燕国本身就是一个以贵族的身份成为诸侯国的国家,它的王室本身就是西周的贵族,因此作为一个贵族,它是不可能去剥削贵族的利益的。如此一来,它就不可能在国内实行打击贵族的政策,也就无法从根本上杜绝贵族的发展给君权的发展造成的阻碍,这也是为什么燕国从一开始实行王道政策,到最终一直没有改变的原因。
因为它本身就与国内的贵族是一样的,它如果打击国内贵族的利益,首先就是打了自己家族的脸,作为一个古老的王室,它不可能做这样没有脸面的事情,这其实就为燕国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再一个就是齐国,齐国实际上比燕国面临的形势更加严峻,因为齐国本身就是一个贵族上位的国家,它与燕国还不一样,燕国的王室本身就是西周的贵族,可是田氏却并不被西周的历史承认,它只是齐国的一个贵族,后来它以贵族的身份打败了王族成为了齐国最新的统治者。而一个贵族的上位绝对离不开其它贵族的支持,这也就意味着田氏在成为齐国新任统治者之后根本无力去打击其它的贵族,如果它真的做出了打击贵族的事情,那么就无异于过河拆桥。
我们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贵族们能够捧田氏上位也一定能拉它下水,因为贵族与功臣实际上是不对等的,贵族是一个家族的支撑,背后牵扯出来的很可能是一个国家最根本的势力之间几百年的恩怨,所以功臣做不到的事情贵族可以做到。因此,齐国也是做不到去改变贵族阻碍国家发展的现状的。同理,韩赵魏三个国家也是一样的。
因此我们说,历史底蕴问题实际上是禁锢山东六国最严重的问题,而秦国在这样的问题上面受到的影响比山东六国要小许多,因为秦国是东周的时候才建立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也并不是什么贵族形成的国家,它本身就是西部边陲的一个半农半牧的部族,后来因为帮助周平王东迁有功才被周平王藩封成为了诸侯国。
而实际上当时周平王给秦国的领土已经是西周无法实际控制的领土,它其实只是给了秦国人民一个口头上的保证,如果秦国人能够自己拿回那些土地,那么它们就能立国,如果拿不回来,这个保证就成了一个空头支票。所以,实际上秦国的成立是秦国人民实打实的打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因该得到的东西,这与其它的贵族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燕国,齐国,它们都是有传承的国家,最开始的时候它们也只是追随着周武王,因为对武王伐纣有功所以才成为了后来的诸侯王。秦国却不一样,哪怕是对于周平王有功,它们依旧没能够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封地,后来之所以能够立国,也是它们浴血奋战得来的,可以说是通过它们自己打拼出了一片领土。所以在这样的国家并没有受到西周所谓历史底蕴的束缚,它有着自己最根本的认识,也有着自己统一国家的一套政治制度和系统,其实这一点我们通过战国初期秦国的生存方式就可以看的出来。
秦国异军突起,统一中原
在战国初期的时候,秦国实行的是以战养战的政策,所谓以战养战就是通过战争的胜利来支撑国家的发展,这是一个典型的发展方式。
它们通过发动战争来拉动国内的经济链,如果长时间没有战争,或者是长时间没有胜利,那么一个国家的发展就会陷入僵局,它没有自己的一套经济政策也没有自己的一套发展方式,这种散漫式的发展形式依旧是原先半农半牧的部族的时候所遗留下来的发展方式,这就充分的说明了秦国这个国家的新兴程度,而国家新就意味着制度创新起来比较轻松,因为它们并没有古老的束缚,所以商鞅变法的时候虽然也受到了阻力,但是在商鞅舌战群儒之后,阻力就大大减小了。
而秦国的王室从秦孝公开始也并没有一任君主认为贵族复辟对它们来讲是一件好事。所以实际上,历史底蕴深厚也是有着弊端的,秦国正是因为受这方面的影响比较小,所以才能从根本上革除贵族的发展给国家带来的阻碍,才能够在秦孝公的商鞅变法之后迅速崛起。其实商鞅并不是第一个看到贵族发展会阻碍国家发展的人也并不是唯一一个,之前的吴起,后来的屈原都曾经在这方面做出过努力。不过,因为国内的种种制度阻拦,最终成功的也只有商鞅一个人而已。
这段历史给予我们很深刻的启示,发展当中需要底蕴和创新并存,没有底蕴,一个国家的根基就会变得很短浅;没有创新,这个国家也就走不了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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